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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不光哑，还蠢，什么活儿都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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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骂咧着，松开江知缇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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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枯燥的头发被来回地撕扯，略显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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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有一头如同缎子般漂亮的长发，但不知何时起，被人抓住用剪子剪毁了；未待养回来，小孩看见她就爱跑去揪她的头发，或是往她头发里混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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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后，头发成了她被掌柜抓住泄愤的工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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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斑白头皮随着被撕掉的发落下，但她只是对掌柜傻傻地笑，而后赤着脚，一拐一瘸地绕去茶楼后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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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哑巴，还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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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在后面恶狠狠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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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的腿在七日前被客人的马车碾过，骨头碎在肉里面，已经废了。上头只让她看着点，别死了就成，于是掌柜骂咧着，扔她去柴房里让她“歇息”，没有请郎中，倒是扔了几包内里尽然潮湿的碎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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