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
“对我来说,先生,这却是我的职务中最难以忍受的部分。我在神学院里也没有这么厌倦。我有几次看见连德-拉莫尔小姐都在打哈欠,她倒是应该对她们家的那些朋友的殷勤习以为常的,我真怕睡着了。求求您,让他们允许我到哪一家无名小店里吃四十个苏一顿的晚饭吧。”
晚饭时,于连不敢看德-拉莫尔小姐,她却亲切地跟他说话。那一天人很多,她要他留下。巴黎的女孩子不大喜欢那些上了点儿年纪的男人,尤其是当他们衣冠不整的时候。于连用不着很多的洞察力,就看出德-拉莫尔小姐平时取笑的目标这次有幸落在了滞留在客厅里的勒布吉尼翁的同僚头上。这一天,不管她是不是装腔作势,反正她对那些令人厌倦的人是残酷的。
玛蒂尔德的朋友们这一天持续不断地和来到这个豪华客疗的人作对。这个家庭的那些朋友们首先被选作目标,因为更熟悉。可以想见于连是多么专心;他对什么都感兴趣,无论拿来取笑的事情的内容,还是取笑的方式。
了高超的思想。”
“他时不时地跟人闹翻,然后又写上七、八封信。接着,他跟人言归于好,为了热情洋溢的友谊又写上七、八封信。但他最出众的是像个胸无纤尘的有教养的人那样倾诉衷肠。当他有求于人时,这种花招就使出来了。我叔叔的那些代理主教中有一位讲起德库利先生复辟以来的生活,真是精彩极了。我以后把他带来。
“德库利先生会在历史上留名的,”侯爵又说;“他跟德-普拉特神甫以及塔列兰、波佐-迪-波尔戈两位先生造成了复辟。
“他真的出卖过吗?”德-拉莫尔小姐说“谁没有出卖过?”
“不过,你母亲会如何接待他呢?”德-克鲁瓦泽努瓦侯爵说“他有些思想是那么怪诞,那么大胆,那么无拘无束”
“一定是德库利跟当局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说。
“他便是下跪也没有这么卑劣,”德-吕兹先生说。
“啊!来了一个特别有才智的人,巴东男爵先生,”德-拉莫尔小姐说,多少有些模仿通报他到来的仆人的腔调。
“名字有什么关系?”有一天他对我们说,”玛蒂尔德又说“‘想想第一次通报布庸公爵时的情形吧:就我的情况而言,大家只是不大习惯罢了’”
“诺贝尔伯爵,”他心里说“他写一封二十行的信给他的上校,竟打了三次草稿,他若是一生中能写森克莱尔那样的一页,肯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巴东男爵不能说单字;为了出语惊人,他一张口至少得四个每句六行的长句。
“我是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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