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炭帮龙头老大四叔与四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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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当然不必，四婶一定还维持着以前的生活方式，她不会习惯先联络后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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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好，那我们就这样去，可是，多少得带一点礼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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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以自己的名义去拜访，不一定会见得着四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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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所以，要借令尊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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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是的，父亲早年，印过一种十分特别的名片，这种名片，唯有在他拜访最尊贵、地位最高的客人时才使用，我还有几张存着，可以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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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所提到的这种“名片”我也见过。她的父亲白老大，当年壮志凌云，曾经想将全中国所有的帮会，一起组织起来，形成一股大势力。为了这个目的，努力了很多年，也算是有点成绩，而他本人，在帮会之中，也有了极高的地位。白老大是一个有着丰富现代知识的高级知识分子，他的宏愿是想以现代的组织法，来改进帮会中的黑暗、落后、怪诞的情形，使之成为一个全国范围内劳动者的大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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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愿望，未曾达到。那种特殊的“名片”白老大当年，要来拜会帮会中最高首脑时使用，如今用来去拜访四婶，当然十分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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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道：“可是，我们总得有点藉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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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那就简单了，我可以说，我正在搜集中国九个大帮会的资料，准备写一部书。皖北的炭帮是大帮，所以请四婶提供一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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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好藉口，我相信四婶近二三十年来的生活，一定十分平淡，她也一定极其怀念过去辉煌的生活，话匣子一打开，就容易得多了！”我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道：“可是，她住在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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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笑了起来：“在你坐立不安之际，我早已根据那个电话号码，查到了她的住址。当然，我们要说，地址是父亲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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