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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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只是转瞬即逝，小声抱怨：“你醒来有一段时间了吗，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我来弄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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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身高原因，云芷不得不仰着头，视线却跳过曲晚，望着她耳侧的一片空气，“走吧，外面冷，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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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叫了车，两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离得这么近，却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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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拿着手机，一只手快速在屏幕上移动，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手机屏幕覆着的防窥膜阻隔了除云芷视线以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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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注意力一直不在自己身上，曲晚主动往她身边靠了靠，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云芷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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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亮光的屏幕瞬间熄灭，云芷偏头看向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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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愣了下：“你在和谁聊天？”出口的一瞬忽觉语气不对，但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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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胸口微不可察地起伏了一下，将被她缠住的食指抽了出来，淡然地回答：“朋友……字面意义上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补充上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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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曲晚只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阵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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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的眉头显示了她内心的焦急，嘴开开合合似在努力组织语言，竟有几分无措的可怜模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伤害你，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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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脱口而出仍是一片混乱，没有条理，云芷只是默默看着她，没有打断，直到她声音越来越小再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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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云芷给予了最简洁的回应，抬手抚平她不安的眉眼，“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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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握住她温柔动作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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