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云芷嘴角上扬，笑意温和：“怎么了嘛？”

云芷眉眼弯弯，摇了摇头，一边随意将头发扎起来，一边回答：

实习医生愣了下，欲盖弥彰地用手抚了下脸颊，目光飘逸：“那你先休息一会，陪你来的那个女孩子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去买宵夜了，应该就要回来了。”说完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眉头无意识地靠拢，眼角下垂，眼神里流露出的忧虑越发浓重。

曲晚怎么跑这来了？

“玖悦，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当年你一声不响就出了国，招呼也不打，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去你家里找你才被告知这个消息。”

准确来说，小晚班上的每一位同学她都认识，特别是和小晚关系好的，周玖悦就是其中之一。

她能想象到如果暴露了，小晚会如何的暴跳如雷，如何地鄙夷厌弃她。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小心，曲晚到现在也不知道。

云芷放轻脚步靠近那间病房，透过门上巴掌大的玻璃往里看。

身形看起来也拔高了，身材窈窕。

曲晚握住她搭在床沿的一只手，那手好似冷瓷锻造，洁白无瑕。

曲晚脸上带上了歉意，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无法弥补的亏欠。

周玖悦望着她，发自内心地感叹：“曲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病房里，惺惺相惜的两人握着对方的手，相视而笑，病房凄冷的气息都被那自心底升起的暖流冲散。

云芷依旧没有出声，却是笑了。

倒是很久没见过小晚笑得这么开心了，浑身的尖刺被她毫无防备地抛却，展示出自己柔软的花蕊。

至于心口的闷痛，和小晚难得的开心比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退至无足轻重的位置。

可即使心再大，也免不了被细枝末节刺得一身伤，疤痕经年累月的堆叠，慢慢变得跟盔甲一样硬，当尖刺再次攻来，也就不痛不痒了。

半个小时后，曲晚回来了。

只是那笑容在看见云芷的那刻凝固，僵硬得像是生拉硬拽出来的。

大步走到云芷身边，抬手将她罩进怀里，解释道：“醒了，我怕你饿，就去买吃的，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就去了附近的餐馆，花了些时间。

说着就放开她去打开饭盒，表情一瞬间有些难言，目光掺杂着几分尴尬和紧张偷偷瞥向她。

而且她并不喜欢排骨汤，只是小晚喜欢，她才经常做。

云芷拉住她，拿起床上的外衣给她披上：“我已经办完了，直接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