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只有第 7 号柜的 “7” 字异常清晰,像是不久前才补过漆,柜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丝若有若无的寒气,在暖湿的空气里凝成细小的白雾。呵呵突然拽住他的袖口,指尖冰凉:“你看冰柜侧面,这里贴着张便签!”
泛黄的纸页用锈迹斑斑的图钉固定着,边缘已经脆得发卷,字迹被常年的水汽浸得发晕,像洇在水里的墨,依稀能辨认出 “敬之亲启” 四个字,笔锋柔软,带着女性特有的圆润。林星婉凑近了看,纸页边缘有几处细微的齿痕,深浅不一,像是被人紧张时反复啃咬过:“是女性的笔迹,你看这‘之’字的收笔,带着个小小的弯钩,和药房玻璃罐里玉片上的刻痕弧度完全一致。” 她突然用镊子挑起便签的一角,发现背面粘着根长发,黑得发亮,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蓝紫色光泽,发丝间还缠着点什么东西,细得像根线。
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发丝,里面裹着粒暗红色的种子,指甲盖大小,外壳布满细密的网状纹路,像老人手背的皱纹。“是曼陀罗的种子,成熟度很高。” 呵呵突然想起药房玻璃罐里的字,指尖轻轻捏起种子,“‘解在花叶之间’,说不定这颗种子里藏着解药配方的关键。” 她将种子放在掌心,突然感觉到冰凉的外壳上有细微的凸起,凑近了用手电光仔细照,才看清种子表面竟刻着串极小的数字:“03:17”,笔画浅得几乎要看不见,像是用针尖一点一点戳出来的。
“凌晨 3 点 17 分,对应地支的‘寅时’。” 范成成的手电光落在冰柜顶部,那里压着本 1943 年的旧历,牛皮纸封面已经脆化,边角卷成了波浪状,7 月 12 日的位置被红笔重重圈着,旁边用小字写着 “三更”,墨迹透到了背面,“寅时三刻正好是三更天,和纸条上的‘三更露重时’能对上。” 他伸手去拉 7 号柜的门,指尖刚触到把手,就听到柜内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像有枚金属纽扣从高处滚落,在冰面上撞出细碎的回音。
冰柜打开的瞬间,寒气裹着股奇异的香气涌出来 —— 不是福尔马林的刺鼻,也不是冰块的生冷,而是种带着甜腥的花香,像曼陀罗盛放时的味道,却又多了层若有若无的苦,钻进鼻腔时竟让人喉头发紧。柜内铺着层褪色的蓝布,原本该是靛蓝色,现在已经泛白,上面放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封皮边缘磨损得厉害,烫着朵金色的曼陀罗,花瓣的纹路里积着灰,花芯处嵌着粒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血样的光,像颗凝固的心脏。呵呵刚要伸手去拿,林星婉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指尖点向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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