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歪歪扭扭的心形,边缘还洇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又像晕开的胭脂,与怀表内侧 “敬之赠妻” 的刻字正好呼应,像个藏了八十年的温柔秘密,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轮廓。
“这些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人。” 范成成摩挲着铜钥匙上的花纹,指腹划过花瓣的纹路,“陈敬之的妻子,很可能和曼陀罗有关,甚至…… 她就是研究这种药材的。” 话音未落,玻璃罐里的曼陀罗突然轻轻晃动,仿佛有风吹过,原本蜷缩的花瓣在福尔马林里缓缓舒展,露出背面用针尖刻的小字,密密麻麻像串密码:“解在花叶之间,藏于三更露重时。”
呵呵突然指着罐底:“你们看,福尔马林里漂着的不止纸条,还有这个!” 她用手电光聚焦在罐底,那里沉着枚银质的小镊子,镊尖夹着片极薄的玉,玉片上刻着半朵曼陀罗,缺口的形状正好能与怀表内侧的心形拼在一起。林星婉突然想起停尸间冰柜里的曼陀罗:“那盆花的花瓣数量是 12 片,对应罗马数字 Ⅻ,而这个玻璃罐里的花有 9 片花瓣 ——12 加 9 加 6,正好是 27,陈敬之日记的第 27 页,一定藏着最重要的秘密。”
范成成已经握住了药房内侧的门把手,铁锈在掌心留下青绿色的痕迹:“解剖室在药房的正西方向,按民国时期医院的布局,应该挨着标本室。” 他推开门时,冷风裹挟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涌进来,带着种熟悉的、属于过去的气息,“走吧,该去揭开最后一层谜底了。”
解剖室的铁门比药房的沉得多,推开时铰链发出的 “嘎吱” 声像老人咳到极致的喘息,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出三圈回音,撞在挂满标本缸的墙壁上又弹回来,震得人耳膜发麻。福尔马林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稠如浆,混杂着石蜡的油腻与酒精的辛辣,形成一种独属于旧医院的、带着腐朽感的气息。林星婉刚迈过门槛,手电光就扫到了墙角的标本缸 —— 半人高的玻璃罐里泡着具完整的人体骨骼,颅骨的眼窝黑洞洞地对着门口,颈椎的弧度微微前倾,像在无声注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肋骨间还缠着几缕没清理干净的深色丝线,不知是血管残留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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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在最里面,靠着承重墙。” 范成成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划过靠墙的金属柜时,铁锈在掌心留下暗红的痕迹。这些冰柜比停尸间的更老旧,绿色的漆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铁皮,像块块溃烂的伤口,编号从 “1” 一直排到 “10”,用白漆写的数字大多已经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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