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寻到了新帝的消息,要传位于新帝你,先帝驾崩,公布传位遗诏那日,摄政王神情恍惚,可谓是失魂落魄,若不是觉得错失了到手的皇位,似他那般深的城府与内敛的性子,怎会在人前露出那般神色?”
姜云音在脑海里勾勒着左缜形容的傅明洲,睫毛轻颤,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他只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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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傅明洲提起往事的模样,也听成公公说起他同任长庚的往事,她确信他同任长庚之间的情谊羁绊,只怕比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女还要来得深。
……他肯定会难过的。
左缜显然不认同:“先帝将传位遗诏交予臣,足以说明先帝对其亦有忌惮,更能说明先帝对臣的信任,新帝怎能信他不信臣?”
“左亲王误会了,我没有不信你,”姜云音缓声道,“只是任何事都不是非黑即白,往往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便不相同,没有对错之分。”
左缜却不以为然,坚持己见继续输出:“先帝驾崩半年有余,摄政王隐瞒了国丧,又迟迟不将新帝迎回,现下更是不同我们商议新帝继位大典的事,桩桩件件,实在叫人生疑。”
说到这,他想起了之前种种,困惑问道:“摄政王到底是如何同新帝说的?那晋国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在这宫里,还和先帝一起?”
“摄政王所言同左亲王告知我的一般无二,”姜云音言简意赅带过,说道:“晋国太子会在这,是我欲与其合作。”
“什么?!”左缜惊诧扬声,“新帝可是不知道先帝同慕容家的血海深仇?同慕容家的人有何合作可谈?!”
他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换做其他人说这般话,他定是要拍案而起了。
左缜发起火来是有些怖人的,但姜云音完全不怵,开口道:“若是一棍子打死,憎恨所有慕容家的人,那同下令诛杀任家满门的宸帝有何差别?”
左缜一时语塞。
“该死的是宸帝慕容信,”姜云音直接说道:“我说的合作,是助慕容宏大义灭亲,手刃宸帝。”
因他枉死的百姓太多,他万死难辞其咎。
左缜还是不太同意,强压下与姜云音争论的冲动,没好气地泼冷水:“那慕容宏可不见得会同意。”
姜云音不恼,认可地颔首,中肯地回道:“合作是我的意愿,能不能合作成另说。”
语罢她望着左缜,耐人寻味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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