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殿,姜云音和左缜相继落座。
没有了慕容宏在场干扰,左缜情绪稳定很多,他直直地打量着姜云音,试图在她身上找寻到些任长庚的身影,但可惜她眉目里并无半分故人的影子。
他有些失望,却也觉得寻常。
任长庚将遗诏交予他,于他而言,便有了一种被临终托孤的责任感,无论如何他定要护住姜云音,才不负所托。
左缜百感交集地开了口:“新帝有何要事要同我说?”
姜云音回道:“我刚得知身世不久,对梁国对先帝知之甚少,左亲王若有空,能否同我说道说道?”
左缜颔首:“新帝想知道什么?微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云音眸色沉静,淡声道:“左亲王可否先和我谈谈朝中的情况?如有哪些似左亲王一般的重臣,省得他日见面不识。”
左缜便侃侃而谈,姜云音安静听着,默默同傅明洲给她的卷轴上的内容做比对。
虽用词有出入,但内容上几乎是一致的。
她对傅明洲的信任加深几分。
滔滔不绝讲了许久后,左缜沉脸,一脸严肃道:“整个朝野,新帝需提防一人。”
姜云音秀眉微挑,饶有兴致地问:“谁?”
左缜深呼吸,沉声道:“摄政王,傅明洲。”
姜云音神色不见起伏,辨不明情绪地问:“为何?”
“臣今日下朝才知摄政王将新帝接回已有三日,他不通知群臣相迎也就罢了,竟只字不提登基继位之事,臣才来一探究竟,”左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傅明洲的不满,道:“摄政王身为先帝的幕僚谋士,其聪明才智不可否认,但先帝于他有救命之恩,无先帝便无他傅明洲,更无我大梁,先帝既决定传位于新帝,他便该恪守为人臣子的礼仪,君是君,臣是臣,他不该动妄念,也不该僭越。”
此番话说完,左缜只差把“傅明洲要篡位”说出来了。
姜云音听着,当下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何傅明洲要同她交易,说会助她坐稳这帝位的唯一要求是“信任”了。
左缜是第一个来让她提防傅明洲,但大抵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就如她最开始亦是这般想他的。
姜云音的沉默落在左缜眼里便是质疑,嗓音立马高了一度:“新帝可是认为臣在挑拨离间?”
他重声道:“先帝抱恙时,朝中拥护摄政王继位的呼声甚高,怕是连摄政王自己也觉得先帝一定会传位于他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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