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宽一严变来变去,就要出乱子了!”
钟繇无奈:“老夫知你所言有理,此上意也,我也无权变更。”这倒是实情。钟繇虽居相国之位,实际也跟尚书差不多,他手下魏讽那帮人都无实权,不过是充门面。想来曹操是以司空、丞相起家,开府纳士篡夺汉权,岂能让别人效仿?自己儿子尚且信不过,就更别提外人了。裴潜不服不忿闹一场,终究无可奈何,领了兖州刺史的任命,怏怏地去了。
陈矫待他出去才道:“裴文行所言有理,乌丸本汉室藩属,又北与鲜卑相通,要他们改换门庭效忠大王确实不易,该多加提防啊!”
钟繇何尝不知,昔日曹操与群臣共论国政,反复推敲拿定章程;如今变成君臣关系,别人策划他拍板,可他又怠政,不甚了解情况,拍了板还不许别人动,怎能不出问题?但这种弊病关乎王权,钟繇也无法触碰,只得就事论事,向曹丕道:“劳烦太子去铜雀台时向大王提提此事,若能把裴潜派回去最好。”
“行。”曹丕起身,“快到正午了,我这便去。”从尚书台到西苑也不近了,但曹丕每天离宫前都要跑这一趟,好在是初春之际,不至于顶着大太阳。
方行至西宫侧门,正见曹植带着两个抱着提盒的寺人从北而来:“参见太子。”他神色比先前好看多了,这两月曹操已不再为难他,反而多加恩惠,还准他时时进来看望母亲;曹植固然有丧妻之痛,但毕竟父命难违,君命难违,
又有何办法?
“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套?”曹丕这会儿都有些羡慕弟弟一身轻松,“你也去铜雀台?”
曹植指指提盒:“此乃匈奴阏氏赠送之物,母亲叫我带去给父亲过目。”
曹丕邀他并肩而行,曹植却不敢,在他背后一步紧跟;过西夹道入西苑,离着老远就听见曹彰那叫驴般的大嗓门——他自获准入宫,几乎天天泡在园子里,不是与众侍卫厮混,就是找卞氏蹭吃喝,曹操也放任不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2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