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
曹植终是仁慈之人,不让司马孚为难,握着他的手道:“还是你方才那句话,仕秦忠秦,仕楚忠楚,从今以后你是子桓府的人了。要尽心辅佐他,也愿子桓对你言听计从,让你成为我曹魏砥柱之臣。”
“谢侯爷。”司马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怕自己哭了反惹得临淄侯更难过,强忍着不敢往下流。
“走吧,快走吧……前程要紧。”留一时留不了一世,徒然自欺又有何益?曹植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望着墙角老树上栖着的一只寒鸦,见那鸟儿惊风而起,掠过院墙不知飞向何处,栖向谁家,愣了好久才慢慢回过头——司马孚已叹息着远去了。
曹植背着手在府中踱来踱去,路过牡丹花圃,虽已渐入深秋,可还有几株尚未凋谢,想当初与刘桢、应玚吟诗作赋花下对弈;现如今花在人亡,至交好友地下长眠。心中愁烦不忍多看,转身又进侧院,却见一间间掾属房空无一人。昔日邢颙、郑袤等辨析时政,畅论经世济民之道,如今简册几案久无人用,已蒙灰尘……
走了,都走了,昔日群贤云集的临淄侯府变得门可罗雀!
怎么刘伟、刘修、夏侯惠那帮宾客也不来了?连杨修和丁仪昆仲都不敢登门了,他们涉事太深,以后可怎么办?曹植凝思半晌,终归无可奈何,自己日后如何都不知,还管得了别人?他久久伫立在空屋前,脑中也如这屋子一样空荡荡的,直至天色渐晚,眼前一片阴郁。
“侯爷保重福体。”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他回头一看,妻子崔氏、侧室陈氏以及一群侍女、家仆都挤挤插插站在院口。崔氏万福道:“月圆虽亏,然则否极泰来。侯爷逐鹿虽失,倒换得一身清闲,自此效仿鄢陵侯,但弄平生之所好,有何不美?自怨自艾于事无补,还是想开些吧。”她不愧是崔琰侄女,知书达理,凡事看得通透。
曹植心中虽伤,但知妻子所言有理,也不想这么失魂落魄下去,提了口气:“说得好!小厮们听着,张灯扫院设备桌案。我要饮酒,要写文章,今日不分尊卑,高高兴兴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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