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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曹操无言以对啦!
是啊,辛辛苦苦给你卖命二十年的人你不偏爱,却偏爱一个晚生后进,合乎人情吗?其实曹操并不糊涂,他对毛玠的态度与对崔琰不一样,崔琰再有功毕竟是袁氏降臣,毛玠却是自兖州起家之际就相随驱驰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忍受毛玠因为崔琰而发他的牢骚,这不是讪谤不讪谤的问题,而是君恩私交谁重要的问题。平心而论曹操也知丁仪的话有水分,但他就是要跟毛玠赌这口气。他也根本没想像对待崔琰那样把毛玠置于死地,只要毛玠能向他认个错,顶多罢几天官,过一段时日就官复原职风平浪静了。萧何尚且下过狱,毛玠又有何不可?不就是认个错么?
可曹操想得容易,毛玠却不能认。万一像崔琰一样怎么办?何况这牵扯立储问题,他后面还有个五官将呢!
毛玠越不认,曹操越赌气,君臣就杠上了,但这都是摆不上桌面的话。现在和洽排除公义只论私情,应该不应该适当回护毛玠呢?曹操不禁回想毛玠二十年的功劳,出谋划策选拔官员自不用说,当年毛玠一句“奉天子以令不臣”宛若惊雷,始开曹氏王霸之业,单这一条还不够吗?当初曹操也曾宠信毛玠,看中他耿介的品质,称赞他是“国之司直,我之周昌”。现今毛玠倒够个周昌,反倒是曹某人够不上汉高祖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公理私情都摆着,何必再赌这口气呢?曹操瞅着和洽这张丑脸,苦笑道:“你呀!只要一开口总能把孤问得无话可说……孤确实不宜有偏有向,赦免毛玠吧。”
“大王圣明!”桓阶一声高呼。孔桂不禁白他一眼——嘿!竟拍在我前面了。
丁仪却插言道:“毛玠讪谤确实无误,臣愿与之对质。”去不去放一边,这态度他得硬,若不然糊里糊涂放人,他岂不成了诬告?
“算了吧……”曹操苦笑道,“人可以放,但妄论朝政诋毁庙堂,此罪不能不治,打发他回家吧。”
丁仪无言再对,其实从他立场看,能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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