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张鲁的抵抗姿态只是迫于无奈,但事实上却给曹操造成了很大麻烦。正如张卫、杨昂所言,阳平关之险果真天下罕见,北边自是绵亘不绝的秦岭;但从武都郡来攻,也只祁山东南一条像样的道,而且这条路盘山过壑越走越窄,逶迤来至阳平关前,几乎钻进了口袋阵,巴山、鸡公山把左右封了个严严实实。
曹军自四月出散关,翻山越岭攻破窦茂,虽一路得胜也吃了不少苦头,再面对这座崇山险关实有些力不从心。尤其令曹操懊恼的是,与夏侯渊会合时雍州旧将姜叙、梁宽等异口同声说阳平关好打,因为南北两山相距甚远,足可令大军布阵。可到了这里亲眼所见才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阳平关位于山坳之间,南北相距不足半里,拒马重重壕沟密布,城上积满滚木雷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无从下手,唯一办法就是突破两边山麓三面夹攻。
可张卫、杨昂早预料到曹操的图谋,已调来汉中所有兵马,连同凉州余部在阳平关两侧的山上修了长达十里的防御工事。放眼望去,强弓硬弩鹿角丫杈,满山都是旌旗,没有丝毫破绽。曹军虽然在西面山上扎营,但这样对峙毫无意义,无奈之下曹操只得把张郃、朱灵、徐晃、殷署、路昭等部分做数队,日以继夜轮番进攻。更艰难的是军粮不济,自关中运粮至此需过重重山隘,耗费人力不说,每天仅坠谷损毁的粮车就数不胜数;幸亏氐族各部投诚献了不少牛羊,否则曹军连粮草都接济不上。而相对整个形势,曹操的心态也起了负面作用。固然战事艰难,但比起昔日壶关战高幹、塞外
征乌丸的情形还算好。昔日他不惧艰险亲临指挥,如今却不复当年之勇了!
自邺城起兵之日,曹操就被心事纠缠,加之鞍马劳顿水土不服,炎热酷暑一天天加剧,他心绪愈加烦闷。以往他身在军旅,即便有天大难事也不耽误饮食睡眠;现在不同了,或许年逾六旬精力不济,只要一合眼烦心事自然而然充盈脑海,常常一失眠就是半宿,若非夏侯兄弟分劳,孔桂、王粲、杜袭这帮宠信之人时常相伴,他真不知这种日子该怎么打发。
车轮战连打了两天两夜,死伤兵士已逾五千,敌人防御工事却没撼动半分。第三日清晨曹操临崖观阵,却不由自主吟一首《秋胡吟》;诗绝对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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