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正是。此书名唤《中论》,共二十篇,请主公过目。”孔桂看似信手拿了一卷放到书案上。
曹操怀疑地瞟了他一眼:“徐幹在五官将府为属,与你毫不相干,为何托你来献书?”
孔桂道:“徐先生知道您这几日忙,恐不得见,知道小的受主公器重,才托我代转。”
曹操半信半疑,展卷便阅:“民心莫不有道治,至乎用之则异矣。或用乎己,或用乎人。用乎己者,谓之务本;用乎人者,谓之近末。君子之治也,先务其本,故德建而怨寡;小人之治也,先近其末,故功废而仇多……”只看了这么两句,曹操便没兴趣了。徐幹所论毕竟还是修德重德那一套,虽放之四海皆准,却有些陈词滥调,远不及仲长统的《昌言》务实,而且似乎与当下取士不拘形迹的原则还有些相悖。不过人家疲病之躯写下这么一部东西,欲使后人传颂,曹操也不能泼冷水,只是点着头,却不再认真读,粗略浏览着。
“嗯?这是什么?”曹操发现简册中还卷着一纸帛书。
孔桂抻着脖子道:“这徐伟长,粗心大意的,定是把诗文夹在里面了。您看看写的什么啊?”
徐幹也称得起诗坛高手,曹操自然要观,见是一首五言诗,题着“答刘桢”三个字,下面是:
与子别无几,所经未一旬。
我思一何笃,其愁如三春。
虽路在咫尺,难涉如九关。
陶陶朱夏德,草木昌且繁。
曹操反复默念:“我思一何笃,其愁如三春。徐幹倒与刘桢情谊颇厚嘛。”
孔桂笑道:“他们这帮文人,闲着无事就聚酒论诗,若不是喝酒喝多了,刘桢何至于获罪?”
这倒给曹操提了醒,前番刘桢在曹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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