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牛仔李医生?再说那个箱子很久以前就拆开了。
他指的是另一批货,运进来的方式与1976年12月那批一模一样。标着“音响设备/和平演唱会”的大箱子留在码头上等我,哭包、托尼·帕瓦罗蒂和另外两个人拆箱卸货。我们留下了七十五把6,另外二十五把卖给王桑区的人,他们最近似乎非常想要军火。弹药全留给我们,这是哭包的主意。让他们自己搞子弹去,他说。
看起来我们正在为战争做准备,而其他所有人都在准备迎接和平。罗爸爸从歌手遇刺以来就躲在朦胧云团里,这会儿突然蹦了出来。就好像他打算独自承担所有罪责,但承担所有罪责的反面就是享受所有赞誉。他对歌手说,事情之所以会发生,就是因为他进了监狱,否则事情就根本不可能发生。罗爸爸很久以前就跳上火箭飞出了这颗星球,他还不如去参加《太空小猪队》呢。麻烦在于每天都有更多人登上他的飞船。和约热病传遍整个贫民窟,第一次团结舞会结束后,杀死我表弟的男人来找我,展开手臂像是等我拥抱他。我说他是屁眼人,转身走开。
和约热病甚至传到了瓦雷卡山,铜子儿这种人多年来第一次下山,像是他忘了牙买加每个警察的弹仓里都有一颗子弹刻着他的名字。铜子儿下山吃喝玩乐,我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国家。
罗爸爸甚至来我家问我为什么不跟着新的和平节拍跳舞,还说黑人真该听一听马库斯·加维究竟为我们制订了什么样的计划。我懒得问他知不知道马库斯·加维到底说过什么,这些道理是不是某个身在伦敦的拉斯塔教徒灌输给他的。但他那双眼睛啊,我看见他那双眼睛里含着泪水,在恳求我。这时我忽然看穿了他的问题和他正在干什么。他的视线已经远远越过云层,越过贫民窟,越过时间和他在尘世间的位置。他在思考自己的墓碑上会写什么文字,他的最后一块血肉从骨头上朽烂之后许多年,人们会怎么论断他。忘记他七次因为杀人或杀人未遂进监狱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忘记在白人和大爱医生出现前,是他教每一个男人学会开枪。忘记他和警长杀手在各自标出的地盘内操纵犯罪。他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写着他让贫民窟团结一心。
人们以为我对罗爸爸心怀怨恨。咱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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