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记得不是很确切了,但那会儿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我跟殿下应邀,去范爷那儿消遣。
范爷那会儿在江苏,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出版好几本书了。通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那边有一个好局,是一帮子外地人组织起来的。我追问道:“你怎么不去打下来呢?”
他回我说:“由于长年闲置,曾经赖以为生的技术,现在操起来已经不太顺溜了。再说,我们这也很多年没碰过面了,你也没来过这里,过来聚聚是不刚好吗?并且,这个局好打得很,都是些二货,上桌子拿钱就行。”
范爷以从业多年的专业级别的眼光来审视这个局,并告诉我好打得很,我想这局应该不会难到哪里去。
就冲这些东拼西凑的理由,我也得去看看。再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我是去过了,也得找个机会去看看苏州是个什么样子了。
我打电话给殿下,听说他在家里也闲来无事,每天除了伺候领导,还是伺候领导。作为他的兄弟,我有义务、有责任来解放他。
酝酿了半天,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挂了电话给范小雪,说近期想搞个项目,要叫殿下一起来参加商讨,研究研究。范小雪说,如果让她知道我们研究的领域跨界了,那殿下回家将会遭到非人的待遇。我一再表示这趟任务的内容清白得跟冬天的鼻涕似的,让她把心放宽。
殿下收到调令后,如获大赦地驾车狂驰于高速公路上,感谢之言不绝于耳。我真替他在家里的地位感到担忧。当年义薄云天,豪气满怀,怎么眨眼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殿下则告诉我,这叫内涵。
我把任务简单地介绍了一遍,殿下听后欣喜若狂。
“方少,你说带点什么东西过去合适?”
“带什么?不用吧,多少年的兄弟,带东西就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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