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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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来看我演出吗?”迟雨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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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被打断,孟云舒梗住——她原本想说的是“如果我去不了,就把票给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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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刚刚那句“有空再说”有表面敷衍实为婉拒的成分,且不说她能不能有空,母校话剧团每年都是几部经典剧作翻来覆去地演,她实在不明白换了一批演员能有什么新鲜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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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珺要去还不够?”孟云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非得捎上我,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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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的表情清纯无辜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解:“我什么也没做呀!没有把我们的事告诉南珺姐,也没有和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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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好家伙,还来威胁这一套,恩将仇报——孟云舒连忙让她闭嘴,无奈地按着额角,“我尽量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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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迟雨粲然一笑,“那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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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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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来”——上一次听人这么说,还是千里迢迢地给吕文进送文件,这句话她调理了半小时才消除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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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从迟雨嘴里说出来,似乎变了种味道。孟云舒看见她一双笑眼中盛有一点名为期冀的光,仿佛她一句可能性渺茫的“有空”,是她等待已久、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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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开车很稳,北城的夜从手边一块车窗滑过去,灯火连成一片模糊晃动虚影。酒精的作用后知后觉地翻涌,孟云舒疲惫的意识慢慢地下沉,她仿佛看见了酒吧闪烁的彩灯,拨开人潮人海,是一张熟悉的、让她心情复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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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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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宛如催命符,贴着她胸口震个不停,孟云舒硬生生被拽醒,一口气没喘匀,只感觉心要跳出喉咙。她先习惯性地骂了一句,瞥了眼手机屏幕,是她妈孟女士的视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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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掉视频,皱眉长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还在副驾驶上,车已经停在了地下车库,她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随动作滑到脚边,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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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怔了怔,把外套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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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叫醒你。”迟雨按灭手机,抬头朝她笑,“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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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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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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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太困了。”孟云舒扯了扯衬衫领口,从口袋里翻出蓝牙耳机。“走吧,你走前面,我打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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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点点头,拔钥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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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连接前几秒钟,她听见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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