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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律大忙人一个,约不动啊——”赵南珺摇头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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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在马路对面朝她们招手,孟云舒嫌弃地把人一推:“行了,约你的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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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啊,明天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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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朝她挥手,站在原地看她被接走。深夜风冷,她打了个寒颤,把外套披上,回头却撞上了迟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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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见迟雨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没有阴阳怪气或者故作无辜,甚至也没有一点笑容,就这么定定地凝视着她,仿佛被未经修饰的夜色卸下了全部伪装,已经这样认真地,看了她很久、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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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表情只有一瞬间。很快,迟雨眼角挂上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朝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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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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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确偶尔会出现这种自作多情的错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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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一抬下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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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先点头,才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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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你随意。我反正要回家睡觉,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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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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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前方两步远处扔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是把车钥匙。孟云舒正低头看手机,随口道:“我喝酒了,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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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笑着说好,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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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脚步声,孟云舒动作顿了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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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恰好同时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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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舒:“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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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迟雨抿了抿唇,轻声说:“我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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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多稀罕,孟云舒笑了两声。假期当前,她今天心情意外地不错,在心里阴阳怪气了一下,没说出口,只欣然接受:“应该的,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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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道谢的。”迟雨轻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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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散在风里,孟云舒只看见她动了嘴唇,没听清内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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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迟雨摇头,“你不问我们为什么吵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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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能怎样,帮你告老师?”刚刚在人堆里笑累了,孟云舒表情都懒得做,“都是成年人了,吵个架而已,又不是不能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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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嘴,她淡淡地笑了笑:“说完了,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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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你别把你南珺姐的男朋友给忘了,”孟云舒翻手机看下周的日程表,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说,“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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