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铿锵灿烂的音色。
流璞飞泷,是栖梧世家五十年来所制的最好的琴,价值千金。
此时在柳眼手中化为一具新琴,五指勾挑抹拈轮,弹出了祈魂山数千人未曾听过的声音。
片刻之后,柳眼低声而歌。
“鸿雁东来,紫云散处,谁在何处、候归路?
红衫一梦,黄粱几多惆,酒销青云一笑度。
何日归来,竹边佳处,等听清耳,问君茹苦。
苍烟袅袅,红颜几多负,与醉金荷是明珠。”
他开口一歌,柴熙谨手中的鼓似乎完全失去了声音,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听他唱歌。
红姑娘回首望去,柳眼坐在一匹黑马上,匹马随意踢动着蹄子,带着他在林中缓缓行走。
他坐在马上,一身黑衣,怀抱那具碧涟漪重金购买的古琴“流璞飞泷”。
他眼里满是郁郁,什么人都没有。
而他唱一首歌,便让红姑娘想起了当年究竟是为何死心塌地,生出了非要守护此人一生的决心。
他的琴弹得太好听,他的歌唱得太入心,所以……
便让那么多人生出了心魔。
误入了不归路。
柴熙谨听闻柳眼的声音,微微一震,他的手下运功加劲,鼓声骤然增大。那红衣女子认真了起来,运气高歌,“……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着,今日告功成。”
鼓声震天,高歌明亮,很快将柳眼的歌声压了下去。
柳眼毕竟武功已废,他的琴和歌不含真气,虽是音杀,但威力不及。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低唱。
“昨夜消磨,逢君情可,当时蹉跎,如今几何?
霜经白露,凤栖旧秋梧,明珠蒙尘仍明珠……”
那声音并不大,却异常清晰,声声字字,都如在灵魂深处吐息。
红姑娘为之颤抖——她以为能唱得要人性命的人只有柳眼,但这人迎风低唱,比之柳眼的幽抑,这人十分认真,竟能入魂。
那仿佛是灵魂在耳边低语,每一声叹息都清晰可闻。
这又是谁?
远处两匹白马并肩而来,其中一人横笛而吹,头盖罩帽,看不清面目。
另一人在马上低唱,而柳眼的黑马调转马头,向二人行去。
自从那人开口之后,柳眼便不开口了。
他专心致志的弹琴,罩帽人心平气和的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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