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重击,让学生再另起炉灶。这样,他就能保证学生总是徘徊在起点,始终不能有任何处于完成状态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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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成果,他就可以义正辞严地借着指导论文的名义打击学生。毕竟,学生没有成果,这是事实。只要把学生永远排除在学术体制以外,学生就永远没有机会看透他的把戏。
学生的研究好比刚刚破土的种子,在即将见到阳光的时候需要呵护,细水长流地滋育。乔增德深知这一点。
作为导师,乔增德可以以正大光明的名义,查看种子破土的成长状况,但一见种子成长良好,他就可以搬来巨石,浇以洪水,美名曰“考验”“激励”“严格要求”,在种子被置于黑暗中挣扎的时候,抢走种子的能量据为己有,任种子自生自灭。
种子死亡,那最好。一切悄无声息,连手都不必洗。能量移植到自己的盆里,很快就成了自己的孕育,乔增德最喜欢这种方式。
如果这是粒异常顽强的种子,她从石缝里破石而出,那反而是洪水灌溉有功,乔增德更可以堂而皇之地炫耀成自己的功劳,并且,可以借助发表的名义,署上一作不说,学生还要对他千恩万谢。
文字的匮乏在于无论如何表达,都无法直观呈现一个人的歹毒,无法清晰地描述权力场涌动的暗流。
乔增德的嘲笑里有贬低,有蔑视,有紧张,有惊讶,有戒备,有欲做贼的兴奋,有试探,有想斩草除根的恨意,有好奇,也有欣赏。
刘青吾没有回答。她要看看,这位教授和他的妻子孙平尧,会不会也有一点“尴尬”的样子。人只要还能感觉尴尬,就说明他还有羞耻之心,人如果连羞耻之心都没有了,那这个人就没有底线。
乔增德见刘青吾不说话,迅速切换到另一个自己擅长的话题。让自己保持在优越的安全高地上,这样就可以永远占据指责他人的位置。
乔增德瞥瞥学校甬道上络绎不绝地行人,更加兴奋,如同一个暴露狂,既怕被人发现叫嚷起来,又怕别人根本没有注意而浪费了一场表演。
刘青吾想起乔增德对徐君铭的咒骂。当众行刑才能显示自己的威权,越是显示一种威权,乔增德也就越能感受权力所带来的快感。
他又恢复了滔滔不绝:“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读什么文学,文学向来都是富裕人家提高修养的高级匹配,穷人家就去读商科、医生,那多赚钱,最烦你们这种犯文艺病的女博士,读文学,那得夜以继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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