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这样远,她依然能感觉到,谢疏云和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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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她是一支灼灼燃烧的红烛,旁人则只是衬显她的铜枝,千般衬托,只为衬她的光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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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浔闻声也看向了她,微微挑眉,兴致盎然,磁沉声线响起:“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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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云笑盈盈谢过他,解了狐裘,两三步上到台前,翩翩立着,落落大方,笑说:“陛下,宫中不许佩剑,四下无剑可用,可否借陛下的佩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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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就见即墨浔并未犹豫,从腰上解了他的佩剑,扬手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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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佩剑稳稳被谢疏云抓住,动作轻盈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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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浔的佩剑有无数柄,这一柄他最喜欢,叫无涯,取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这无涯剑长三尺,玄铁打造,刃薄而利,吹毛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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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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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在召溪,她一直很想亲手摸一摸他这柄吹毛立断的佩剑,听说是铸剑大家寒流公所铸。她喜欢剑——爹爹的佩剑,她看了个遍;爹爹珍藏的剑谱,她都倒背如流。爹爹还说过,等她出嫁,他珍藏的那几柄剑,都给她做嫁妆——但已都是梦幻泡影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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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她见他的剑上血色干涸,便自作主张替他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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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见了,冷冷从她手中夺了佩剑,告诫她,这不是她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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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明白,他的佩剑是权力的象征,和他的玺印、兵符都一样——所以,不许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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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他却轻易地给了别的女人,让她拿去舞剑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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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微微怔愣时,谢疏云已经踩着鼓乐声舞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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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寒厉,她舞的是《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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