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馆最有名的相扑手；舞狮子的，耍猴子的；教坊司排演的歌舞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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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程绣自然是见惯了的，仔细说来，的确没什么新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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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浔单手支颐，饮过一盏酒，还不至于薄醉，但目光已然有了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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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高阶下，花花绿绿的歌舞，丝毫不能提起他兴趣，听了她们对话，他淡淡道：“年年不过如此，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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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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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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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心里一定觉得，她虽办得妥帖，却只算得上“妥帖”了，没什么新意可言，自然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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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瞧了一眼脸色泛白的稚陵，笑道：“除夕不就是图个阖家欢乐的，节目好不好看倒是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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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浔含笑说：“皇姐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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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又瞥了眼稚陵，笑道：“更何况，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新奇东西，多是新瓶装旧酒，归根结底还不都是歌舞杂耍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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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鹤台外爆开了爆竹烟花声，噼里啪啦炸开，烟花的五色光芒忽明忽灭，照在即墨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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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别开目光，忽然见萧夫人身侧那个姑娘起身，遥遥同即墨浔笑说：“陛下若觉得无趣，疏云愿舞剑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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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众人目光全看向了那个起身的姑娘，各自推杯换盏的声音都一瞬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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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绣巴巴儿凑到稚陵跟前，小声说：“她就是谢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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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抬眼看过去，那姑娘身形纤长，眉眼含着笑意，明眸善睐，令她无端想到，古书中描绘的翩翩起舞遨游天地的五色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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