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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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闻他开口，稚陵微微抬眼，正与即墨浔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她心头一跳，重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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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见他起身，乌金靴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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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声音响起：“朕当初说过的四条规矩，你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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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顷刻间冷汗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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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他的确是因为她隐瞒认识钟宴的事情，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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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想抬起手抚一抚激烈跳动的心口，可他离得太近，近到玄色锦袍上绣着的盘桓的金龙的针脚都清晰可见，她已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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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袖中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嗓音尽力放缓，说：“其一，不得争风吃醋，不得勾心斗角；其二，……宜多多读书，修己德行；其三，勤俭持家，不可招摇奢靡，铺张浪费。”她卡了一卡，“其四，……侍奉陛下真心实意，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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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慌神乱，即墨浔居高临下，垂眼看她，声线凉薄：“你现在应知朕为何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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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心头乱跳一气，额角再度渗出了汗水，殿中格外的闷，闷得她快呼吸不过来了，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臣妾……臣妾心中，只、只陛下一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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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脸来，却见即墨浔眉目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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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神情，难道不信她剖白心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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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之际，后续原本思索好了的陈情之言，一时未能出口，却听即墨浔道：“这点，朕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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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仰着双眸，下意识咬紧唇瓣，即墨浔淡淡续道：“你一向贤惠明理，是宫中众人的表率。今次，竟犯下这种错，……朕很失望。除夕宫宴朕打算让程绣操办，她未必能服众，你多照顾她些。此外，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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