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心往神迷了,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大夏朝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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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还在馆舍里,做了这个梦,梦到她将沉甸甸的凤印捧在手中,父亲追封了侯爵,母亲追封了诰命,迁葬上京城,可陪葬在帝陵享受千秋万载的香火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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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册封的正使宣读圣旨时,只是一个……正五品的美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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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境终于破灭,也终于意识到,即墨浔护着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是堂堂的齐王,不能连一个女人也护不住;他照顾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她属于他,像他的银枪、他的爱马和他的铠甲一样属于他;他信任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她对他毫无威胁,而且,她只能倚仗他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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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迎合他的喜好,遵从他的规矩,这些,并不能让他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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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时,天色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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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走马灯一样把旧忆回忆了一遍,这会儿反而有了些困意。风雪声似乎小了些,她缓缓地缩进被子里,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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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很凉,她蜷缩成一小团,慢慢合上眼睛,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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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需要一个孩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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