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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周围世界一点也不安全,可在他怀中,又令她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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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是他的拖累,他就不会抛弃她,……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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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即墨浔攻下了召溪城以后,赵军投降的投降,败退的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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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中了箭,是右臂,为了养伤,连写字也写不了。所以在召溪养伤的时日,他处理封地来的公务时,便时常让她在旁伺候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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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即墨浔的世界,要比她从前的那个世界,大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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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日,她还看到了一封密信。他并未瞒她,命她展信。她想,他信任她,这真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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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封信来自上京城的眼线,信中说的事情,……是朝中风云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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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八年的初春,他收到这封密信,又烧了它,沉默良久,跟她说:“稚陵,回去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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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替他按揉太阳穴,闻言,愣了愣:“殿下是预备回怀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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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眸闪着一点若隐若现的锋芒,说:“朝中有奸佞在陛下面前进谗言说我谋逆。”他顿了顿,嗓音淡淡,“我要回兵上京城,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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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愣住,这是她只在古书上读到过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仿佛已自然而然地沾上了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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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八年,永平帝病重驾崩,同年的六月,即墨浔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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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基时十七岁,她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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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身边,还只有她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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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做齐王殿下时,他属下人总是恭恭敬敬尊称她一声“夫人”,令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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