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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科室就有了少许议论。并不是放在明面上谈,只是若有似无地聊上几句,和文若渊的离开一样,属于多事之秋的一个象征。放在平日,张怀凝肯定不当真,上班无聊,闲话有趣,过段时间也就忘了。然而人在低谷时态度极度悲观, 当她听到有人说起兔子也不吃窝边草时,难免生出股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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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没听到,笑着去打招呼,寒暄几句忽然话锋一转,“今天食堂的菜是不是很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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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好。”对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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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嘴这么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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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时,周主任又找杨浔谈话,“你们原来是亲上加亲啊,是同事,又是表亲,还挺微妙的。”他的态度也很微妙,只说私事别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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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凝烦躁得厉害,连钱晶晶近来不找她说话,都诱发她的胡思乱想。倒是冷医生主动给找她,道:“杨浔竟然是你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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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凝道:“你不知道已经知道了吗,别来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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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不应该是表哥吗?他一直以为他比你大,怎么长这么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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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倒是她带来了一丝乐趣,张怀凝笑道:“他十八岁就这样了,二十岁像三十岁,等四十岁也像三十岁,保价的。” 她又问, “你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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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医生道:“说不清楚,就是心里讨厌。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不想牵扯负责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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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不来,郎先生又主动联系她,雪中送炭里藏着别有用心, “听说你最近很为难,我未必能帮你多少,你可以和我聊聊。我请你吃顿饭吧。”他特意发来定位,是一家路边小馆子。张怀凝抽了二十分钟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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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生开门见山,道: “其实人生的起起伏伏,很少靠自己的努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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