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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的笑意更深,“真的是博学,我很佩服你。之前听说你治好了罕见病,我还以为你是个德高望重,一本正经的人。原来是只蹦蹦跳跳的小鸟。” 他说话时并不看她,只是自顾自拿手指在车窗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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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中途就停了,是郎先生要求,他的车已经来接了。 天迷蒙下起雨了,更显出他司机的讲究,还专程下车帮郎先生打伞。舅舅的司机更像出租车的,见谁都是‘这不能停车,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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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生还特意解释道:“不是我的车,是朋友的。”谁不知道是代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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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前,他又道:“喂,小姑娘,你有东西落车上了,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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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凝诧异,她出门没带包,但还是回到车上张望了一眼。水汽腾起,车窗上显出刚才郎先生手指描画出的图样,是她的侧影,旁边还有一只柳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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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风琴坐在卧室,痴痴望着外面,天人交战得厉害。女儿跑进来,拿新画好的画给她看,又伏在她膝头,乖巧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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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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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奶奶说你吃白饭,白饭不好吃,妈妈要多吃菜。”阮风琴手指的创可贴旧了,女儿拿了一张新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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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动,但大起大落多了,心底反倒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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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病的缘故,或是她随波逐流久了,总忍不住劝自己,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何必要去争什么?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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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到丈夫回家,阮风琴故作无意,开口道:“今天我在妇科,遇到个女人很可怜,好像得癌了,不一定能治好,医生让她流产以后再治疗。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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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道:“得癌不影响小孩的话。她简直不是人。为母则刚,别人都是不要命生下孩子,多感人,只要看一眼孩子就安心去了。她倒好,死都要死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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