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忒修斯之船

生气，道：“张怀凝，不要这么没自尊，别人笑话你，看不起你，但你不能妥协。”他一把将她胸前的罪状扯下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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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师要求。”张怀凝没见他这么凶过，有些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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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又怎么样？你被羞辱了，就是最大的事实。不要觉得成绩不好被羞辱就是应该的，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平等的尊严。我去帮你讲道理。”他拽着她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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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宜之冲到办公室门口，把罪状往老师面前一甩，朗声道：“你真是枉为人师。一个私立学校的老师，狐假虎威，仗着头衔欺负小孩子。既不教她自尊自爱，也没有基本的耐心。你应该向张怀凝道歉，你没资格这样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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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哪有老师向学生道歉的。”她要走，却被檀宜之硬生生拦下。刚过十八岁，已经发育得比她高小半个头。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看过来，却无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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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一定很失败吧，才会对着小孩子发泄。虽然不算老，可是也不年轻，再重头开始也来不及了，想想又不甘心。可人生已经定型了，你也没力气拼搏。但是那些学生还年轻，未来无限可能。张怀凝能做的事，能有的机会，你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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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被他噎得不轻，“你怎么敢这么对老师说话？你是大学生吗？哪所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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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重要吗？请认真听我说的话，只是一件小事，她为什么要被你这样羞辱。你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力？有没有问清原委？快向张怀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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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哪所大学的？大话一堆，可别是技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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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场文秘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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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是一时的，考了名牌大学你不要这么张狂，我到底还是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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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 他用极轻的调子回答，轻得滑出一声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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