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要个弟弟。可谁能想到，他妻子张怀凝竟然会比他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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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不过女儿要去外面学琴。他正好休息，张怀凝则是在医院里值班，只能由他送孩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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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张怀凝的电话打来。她道：“我书架的第二排左侧有本脑电书，蓝色封面的，你能不能帮我拍张照。我们组有个小朋友想找几本入门书看。我给她做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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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檀宜之笑道：“你贵庚啊，竟然管二十五六岁的医学生叫小朋友。”他边笑边把书找出来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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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这本，谢谢你。”张怀凝似乎也在电话那头笑，他们是少年夫妻，但总是隔着一层疏离，相敬如宾。“女儿还没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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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你有话要和她说吗？”他弯腰把电话递给女儿，“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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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接电话就诉苦，“妈，爸扎辫子比你好，你扎太紧了，弄得我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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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下次手松一点。你去上课，要记得和老师问好，别和同学吵架，同学要是给你吃东西，你记得说谢谢，可是不要吃，放在口袋里，回家洗手，给爸爸看了再吃。今天急诊有个小朋友就是乱吃东西，十二指肠急性穿孔了。让你爸爸给你摸摸十二指肠在哪里，那里要划一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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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指肠在胃下部，是小肠的第一段。通常是在人的肚脐以下。都说小孩子没有腰，确实如此，檀宜之伸手去摸女儿，只是挠得她又痒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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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拿着手机躲开，道：“爸爸弄我痒，爸爸是笑面虎。我要去上课了，妈妈在看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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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张怀凝笑道。她显然是听到了那句笑面虎，声音有些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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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妈要认真上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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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你也好好学琴，不过也不用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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