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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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宜之正在给四岁的女儿扎辫子，她忽然抬起头，问道：“爸爸，什么叫笑面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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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啊？谁告诉你这个词的？“檀宜之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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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本正经道：”妈妈说你是笑面虎。她上次和外公聊天我听到了，外公说你是笑面虎，妈妈说她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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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虎就是说一个人性格很好，总是对人微笑，又像老虎一样很喜欢运动。爸爸是不是这样的人啊？”垂下眼，他的神情一冷，但笑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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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爸爸是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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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别对着别人说的，也别对着妈妈说。好吗，就当作爸爸和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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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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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宜之站起身，拿了面镜子给女儿照。两个辫子扎得有些歪，不过一说是爸爸扎的，外人都会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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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头，他也顺带着多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薄唇上确实习惯性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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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看长相，他绝不会让人想到笑面虎——有轮廓的长鹅蛋脸，和顺的眉眼，不见丝毫的阴刻戾气，鼻子却高而锐，板起脸来总是镇得住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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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仰头，一抬眼，他温文尔雅的面孔下，总是藏不住志在必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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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丈母娘最偏爱的那类东亚女婿，虽有书卷气却不至于文弱，虽然俊朗却不显夺目，温开水一样的宜家宜室，既能赚钱，有空时也会带一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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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三十出头，有个四岁的女儿算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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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知内情，只当他们家是典型的中产格局：搞金融的丈夫，当家庭主妇的妻子，一个独生女儿，或许过几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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