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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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只是笑，不为所动：“迟暮之年，垂垂老矣，只等一朝退下帷幕这场戏就唱罢了，你太看得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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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太谦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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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你来我往说了会儿，看似都是不经意的闲话，试探中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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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在旁边听得屏息，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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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不准费南舟来此的目的，许是拉拢？又许是探听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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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若是有意和陆家联姻，季鸿鸣肯定会帮陆政声，那对于费南舟而言实在太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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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能回京，将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此后很难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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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虽然即将退休，到底是一方大能，他说的什么一退就人走茶凉的话，许栀是不太信的。这个层面上的人，就算退了影响力还在，没有影响力还有人脉和门生，就是他手里掌握的一些消息就够一些人趋之若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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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她听到季鸿鸣喊她：“栀栀，替我送一下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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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心里跳了跳，忙乖巧地应了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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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紧跟着起来告辞，目光掠过她时，低声道了句谢，竟是难得的温和客气。眼波流转，更衬他清俊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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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脸有些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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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却看到了季鸿鸣略带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显然没想到他会对她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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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来这两年，跟一切桃色绯闻绝缘，出了名的冰疙瘩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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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许栀小心地跟在他身后，他却失了方才的风度，眉眼冷淡地在前面走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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