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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是记恨她的,尽管出于涵养不至于给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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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杵在一旁没有开口,直到季鸿鸣看了她两眼,开口提醒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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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忙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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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不比北京干燥,虽然这个季节雨不多,湿冷冷的寒意入骨。你是北京人,不太适应吧?”季鸿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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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间,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可他如今在此地的建树地位,又岂是一个即将隐退的人可比的?明面上是一方大吏,实则明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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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这样说未免太不给他面子,颇有几分打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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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以前在京时就是人人逢迎巴结的太子爷,何况如今风头正盛。岂能受这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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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心头微跳,下意识去看费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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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无被冒犯的意思,从始至终神情自若,掀开茶盖,低头闲适地拨弄茶叶梗:“倒也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我来南京两年多了,再不适应也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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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指时过境迁,季鸿鸣未免看不清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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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一听,果然很低很低地笑起来,却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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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在一旁却是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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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在南京深耕多年,就差一步就能去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这条路快要看到头了,多少也有英雄迟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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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份笑,有释然,也有惆怅,更有几分笑看“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复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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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浅浅一笑,这才抬头,不急不缓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敬重您,若能入您门下,广结善缘,实在是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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