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居流霞榭,按礼数是主人,没有劳动来客的理。
原婉然隻得收回手,其实嗷呜日渐康復,已经不大需要她照顾,不过陪着玩。
如今他低头拨火,长睫半掩眼眸,眉宇之间确实带些疲乏。
她好奇多瞧一眼,原来那几点洁白是雪粒。
初雪那日,两人在家中庭院赏雪,她见到赵野睫毛堆雪,夸他睫毛浓密黑长,生得真好看。
他说完,拉她进屋互相“鉴赏”……
她担心韩一兄弟,加以年节将至,她无法团圆,益发想家,眼瞅着掌握自己去留的赵玦就在眼前,几乎要脱口求情“放我走吧”。
赵玦彷佛不察她脱走心思,问道:“兽苑新进一批猫狗鸟兽可供玩赏,听说你一隻都没要?”
“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你多养几隻猫狗多些消遣,身边更热闹。如果这儿人手不够照应,我再拨人来。”
“新进的猫狗聪明伶俐,会不少把戏,而且品相可爱。”
她摸摸嗷呜,道:“嗷呜也很聪明可爱。”
赵玦轻轻唔地一声,道:“你有嗷呜,对其他猫狗鸟兽便不稀罕了。”
赵玦放下火钳,双手凑向火盆取暖。
赵玦静默不语,两人之间冷清下来,原婉然不只不安,久了甚至品出空气好似别具一股清凉。
“玦二爷,快过年了,嗷呜又刚病好,能不能让它放年学,年后再去兽苑受调教。”
皇室极重子弟学业,对相关事体不容丁点轻忽玩笑,因此他想不到“放年学”这等词语会被用于小狗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