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道:“贵人不愿原娘子泄露身分行藏,倒不曾禁令与人往来。你愿意造访她便去吧,隻消避谈身世,该当无妨。”
“原娘子喜好刺绣,手艺精湛。赵某正打发家中绣娘去流霞榭学艺,排解她平时无聊。”
赵玦正视池敏,一瞬不瞬道:“赵某受贵人深恩,且应承照料原娘子,合该尽心戮力。”
池敏摒退下人,方道:“奶娘,你别一惊一乍的。”
池敏道:“那还得玦二爷说了实话。”
“他一番言语无从查证,教人心中不踏实。”
“话虽如此……”
池敏道:“这些道理我不是没想到。不过贵人既是贵人,多的是房舍产业安置原娘子,为何要玦二爷帮忙藏匿?”
池敏因问道:“奶娘,你以为那贵人和原娘子是露水夫妻?”
江嬷嬷推想到的事,池敏自然也能,不过半信半疑。
池敏揉了揉眉心,道:“我再琢磨琢磨。”
池敏打个手势示意“不必”,道:“心烦罢了。”
池敏摇头,答道:“是好消息。”
池敏不答,隻道:“相公帮了老家知府大忙,知府允诺几年之后,当年的事淡了,帮他赎身,折券从良。”
池敏依然面无笑容,道:“相公得了知府赠予的几亩田地,平时在府衙伺侯,闲时下地耕种,盼着靠收成攒钱。”
池敏苦笑:“他倒是觉得集腋成裘,十年八载足以筹够盘缠来接我。”
“是啊,十年八载之后,他接我回老家团圆。”
池敏面色微变,与江嬷嬷相对无言。
池敏不语。
她说着,抚胸道:“我想到这事就糟心。我还能有几年活头,受罪有限,但你还小,往后日子那么长……将来我两脚一蹬,黄泉下想到你在世上吃苦受罪,死了都不能闭眼。”
“其实你们早不是夫妻了,”江嬷嬷道:“玦二爷帮你赎身转回良籍,那会子姑爷仍是奴籍,官府就以‘良贱禁婚’律条,判你们离异。”
江嬷嬷道:“姑娘,你等上姑爷几年,仁至义尽了。再等上十年八载,等到人来,跟他回老家捱三灾八难;等不到人来,你寄居在别业,如何是了局?玦二爷再长情,到底是男人,见你对他无意,早晚另找新欢。这回原娘子是一场虚惊,保不齐下回来个扁娘子,就是真的新欢了。姑娘,你该为自己打算。”
江嬷嬷大喜,池敏说起赵玦从来严守楚河汉界,今时今日松口了。
池敏道:“奶娘,我已附和玦二爷严惩匡家母子的主张。”
“我舌灿莲花亦无用。”
池敏瞅着江嬷嬷叹口气,道:“奶娘,我教过匡家母子,请罪时以护我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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