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家母子在流霞榭外受刑,早有好事者打听赵玦断事经过,将消息递予归去轩。
池敏让丫鬟带报信者下去吃茶点,自个儿转回书房,取纸作画。
池敏恍若未闻,取画碟调色。
“姑爷的家书到了?”江嬷嬷窃喜,家乡来信是好事,提一嘴没准能缓和池敏对于匡妈妈闹事的不悦。
江嬷嬷不死心,继续陪笑搭讪,池敏皆不大搭理。
池敏叹口气,搁下画笔,转向江嬷嬷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池敏正色道:“奶娘,这园子哪有我们的东西?别业一草一木皆属于玦二爷,我和原娘子不拘谁早来后到,一样寄人篱下。”
池敏秀眉微蹙,道:“这会子别业上下必定猜测我争风吃醋,暗地授意匡妈妈和原娘子过不去,添上你这么说,正好坐实。”
“什么正事?”
“救谁?”
池敏一动不动,这时丫鬟入室禀报,道是赵玦来了。
池敏不置可否,松开江嬷嬷牵挽,回堂屋见赵玦。
他道:“匡妈妈犯事,看在她是归去轩的人,本该能饶便饶。但这回她们母子以下犯上,竟至于动手伤人,即使出于无心,情节到底严重。为正家法纲常,不能不惩治匡家母子,罚她们各受四十、一百大板,革去一年月钱。”
江嬷嬷瞪大眼睛,池敏继续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匡家母子所作所为太过出格,很该惩治。”
“池娘子是明白人,通达事理。”
“你性情温善,哪里想得到有下人胆敢如此豪横?”赵玦温声宽慰池敏,又道:“赵某已将匡妈妈调往别处当差,她这等不安分,留在归去轩,没准哪天连你也衝撞。假若你使唤惯了匡妈妈,用不惯其他人,眼下暂且让她在别处磨磨性子,过阵子再调她回来。”
“那便照你的意思办。”
只见那永远清贵温雅的佳公子没事人似的,风淡云轻道:“皮肉伤,并无大碍,将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復如初。”
赵玦不紧不慢道:“按说赵某早该为两位引见,皆因事忙,原娘子身分又尴尬,延宕至今。”
“你本不知情,因事及人说起她,情理使然,何来唐突?”赵玦略一停顿,道:“既然提起此事,赵某也不愿相隐暪,不过此事不宜外人知晓。”
赵玦道:“嬷嬷和池娘子情同母女,并不是外人,池娘子听得的事,嬷嬷也听得。”
丫鬟去后,赵玦道:“赵某受过某位贵人大恩,生意上亦往来密切。前些时候贵人嘱托,让赵某将原娘子接来别业安置照料,不教人查探到她的下落。至于原娘子来历,以及她和那位贵人的干系,贵人皆不欲人知,赵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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