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听闻韩一如此说,险些哭出声,连忙捂住嘴。
原婉然在墙后下决心,从此韩一说什么是什么,她全听他的。韩一愿意一妻双夫,她便把赵野也当成丈夫看待。
李大来探病,向韩一竖起大姆指,韩大哥,我知道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赵野居然也不含糊。他那模样就一大高个儿小白脸,没想到箭法跟我有得比。
韩一私下同她说:阿野天资聪慧,一样技艺他花别人一半工夫便能娴熟,正因如此,总是学不多时便嫌无趣丢开手。不过,他教授基本功夫绰绰有余,我不在,乡练照常进行。
其实有件事跟乡练一样,叫原婉然在意。
韩一用眼神问她何出此言。
韩一静默片时,说:阿野关心则乱,言辞难免夸大。别担心。
她的当务之急,莫过于好好照料韩一伤势,不添他烦恼。
十分凶险四字把原婉然吓得不轻,每天睁开眼便围着韩一打转,除非必要,她不离开家半步。屋里屋外,一觉着寝间传来声响,不等韩一出声,她便丢下手上活计拔腿奔去;夜间韩一稍稍动弹,她立刻惊醒,爬起来等着递茶倒水提夜壶。
这般一惊一乍过了几天,赵野不耐烦了。
因此上,她行事小心翼翼,不去触犯赵野,然而到头来,赵野依然发作了一回。
原婉然自问当时当日没做任何事招人烦,可对赵野凶神恶煞的记忆犹新,便胆气不足往后缩,顺带要抽回手。
原婉然按字面的意思想去,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已经愿意对赵野尽妻子的一切本份,可如今韩一负伤,在寝间休养,她怎能和赵野寻欢作乐?
赵野八成洞悉她想歪了,勾起一方嘴角,似乎在讥嘲她臭美。
原婉然心惊瞥向灶炉,莫非她瞌睡间,捅出什么纰漏?
又冷冷道:床够大,往里边儿躺,碰不到大哥,更动不到他伤口。总缩在床沿睡,摔下碰伤,我可没那闲工夫伺候妳。
不过也多亏赵野抱怨,叫她警觉自己打搅韩一养病,便按捺大惊小怪的毛病,渐渐她的精神松缓下来,夜里睡得稳些,白日不至于精力不济。
原婉然做完家务,便坐在床沿守着韩一,韩一无事差遣她,她便趁空档缝衣服、纳鞋底。
这事她没随赵野,权当耳边风听,赵野讲了几次,她依然故我,只得罢了。
时光水一般流淌而过,终于到了韩一和赵野入伍前夕。
韩一回家后,用端正刚劲的楷书写下一份名单,名字后头对应各项事务,大到闹贼闹官司找哪些公吏、师爷或捕快帮忙,小到屋子哪处损毁找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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