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血口喷人,我妻小都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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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道:“你老婆女儿倒是在京城,外室母子躲乡下去了,化名住在附近西口村大池塘旁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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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大惊:“二爷,放过我儿子!”他爬向赵玦想抱住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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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箭步上前,一脚踢开秦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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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忍疼喊道:“二爷小人一时荤油蒙了心,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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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道:“忘恩负义之徒,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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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忌惮赵忠武艺,不敢近前,便伏拜在地:“玦二爷,小人铭记你的大恩大德,只是药铺私下囤积的硫磺和硝石太多,两者能造火药,出事要害死许多人,小人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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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道:“你靠调制毒药在长生药铺上位,还从高门大户接私活儿,何曾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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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道:“那怎么一样?二爷神通广大,立心害死谁,少了我的毒药难道就害不死?大户人家也是,每家每年少不得添几个冤死鬼,没我的药还是死路一条,吃我的药反倒少受些罪,死得干净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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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玦微笑:“秦掌柜,既然你慈悲为怀,我俩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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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柜一惊,他本意利用“慈悲”作借口,粉饰背叛东家的真正居心。此刻他顿悟赵玦看中他愿意为虎作伥,故而加以重用,他“转性”了便无法与东家齐心,哪还能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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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二爷,我错了。”秦掌柜说哭就哭,“玦二爷你秘密囤积大批火药原料,干犯朝廷禁令,我怕长生商号出事受牵连,不得不忍痛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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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玦再度不接腔,赵忠言声:“你当玦二爷看不穿你那点小算盘?你举发大案,朝廷必然厚赐财帛,破格授官。告密既可一本万利,你习惯富贵险中求,哪里舍得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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