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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他笑道:“慈父手中棍,逆子身上笞,倒也应景。”
老赵摇头,一个简单的云手,缠住竹筋。
闻人辛直接收力回扯,手中竹筋好似变成黐竿,牢牢站住老赵的手掌。
低头就撞入老赵大开的怀中。
一个贴山靠,翻身抱住一条胳臂,老赵横飘,衣衫猎猎如旗帜。
“有点东西!”
老赵不吝褒赞,使一个千斤坠,便如泰山压顶。
闻人辛势如扛鼎,靠身跌衔接拉臂跌。
一个转马黐手,干脆利落。
大过年的,好似老顽童放了个响亮的摔炮。
厅堂之中,杨元魁命令仆人给杨宝丹倒了一甜一咸两杯茶。
还记得这丫头好吃,过年待客三道茶,她就钟爱甜味的镬糍汤和咸口的熏豆茶。
至于那清茶,她是最觉寡淡的。
外头动静太大,就见几上茶盏碗如同跳舞,轻轻发颤。
杨元魁是劝也劝了,拦也拦了,没用,那就随便吧。
专心看着手中信笺。
小四开篇一句“岳祖尊鉴”,就叫他老怀甚慰。
而后是“展书涕零,七阅未已。见字如晤,抚我愧思。”
其实方才就看过了,现在不过是陪着孙女杨宝丹再看一遍,各看各的。
小四把自己的信看了七遍,自己高低也得多看个三遍。
“京华冰凌可数,呵气成冰,唯思怀慈颜,如惠风和畅,温慰吾心。”
“姻亲不睦,敌体失和,皆余之过。虽归心似箭,然重负羁身,未克成行,徒叹奈何!”
杨宝丹余光看到爷爷手中字迹短短的一页纸。
后者却是背过身去,不给她偷瞄。
杨宝丹咧嘴一笑,抖了抖手中一沓信纸,忻忻得意道:“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也有,水生给你才几百字,给我写满了七八张呢。”
杨元魁瞥了一眼,好嘛,都是大白话,字不多才怪呢。
倒像是两个才学均等的同契笔友。
宝丹这妮子,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就不去反驳她了。
杨元魁一笑置之,只是继续低头,看着手中何肆的字迹。
“待归来时,定长跪阿爷身前,伏乞恕罪,以赎前愆。”
“尤萦怀者,惟慈躬康健。”
“余忆昔,奉呈‘血食’,恐遗后患,或致沉疴暗伏,阿爷异食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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