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杜笙

低眉看着面前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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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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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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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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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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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笙猛地抬眼，眼里有着狠劲：“所以你们兴师动众，就来报个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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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妈谁报丧呢？”杜宇站在门外也听见了，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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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愤怒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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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做了这么多年刑警，办了很多案子，见过很多尸体，也安慰过许多受害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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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逐渐麻木的同情心，日渐让他变得惭愧……尽管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家属怪罪过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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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极度敏感“报丧”这两个字，那意味着一个乃至多个家庭支离破碎，即便这个家庭包含着跟他不对付的江城黑帮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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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卿伸手制止了杜宇，他没有很大的力气，但是有很大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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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宇又甩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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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请你去调查。”许意卿劝走了杜宇，又转身看向李杜笙，依旧站在门口不往烟雾缭绕里面走一步，双手拢在袖子里：“请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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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笙沉默了很久很久，重新开口时候的语气，不再像跟杜宇那般针锋相对了，声音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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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见见我姐姐的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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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许意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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