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带回去吃,我们要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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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懒得再回家收拾,他看一眼那对情侣:“冇啦,睇佢哋講三句食一口,我絕對快手。(别啊,你看他们说三句才吃一口,我绝对比他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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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姐瘪了瘪嘴,这话正戳她肺管子,不是这对小情侣拖着,她哪能这么有空坐在这里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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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咽回一口气起身来踩稳拖鞋再往透明玻璃隔着的料理台去:“可憐你收工冇飯食嘖,如果唔係,旺哥收埋工我都費事開刀。(我单纯可怜你下班没饭吃,要不然,旺哥都下班了我也懒得开刀。)”旺哥,这里的斩件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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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姐说着,懒散地挂上围裙,戴手套,握砍刀,习惯性先用刀刮两下砧板,再将最后一块烧鹅摆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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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挺透亮,应该是旺哥收工的时候擦干净了,阿城隔着一层屏障看见一个标志的女人,那人眼皮耷拉着好无精打采,嘴唇是哑光的红,鼻梁高挺优越,眉色很深,不是上妆上的,她就长着细长浓密的一弧弯眉。西姐懒,要看档的时候通常都是刚睡醒拿串钥匙踢着拖鞋就出门。或者已经没有什么人值得她花心思去展示自己,或者她就是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反正一直以来,她是烧腊店,一个油渍渍的空间里,最清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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