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称自己素乏捷才,不长于吟咏,方取了个巧儿,献上耗费月余画成之姚黄牡丹图。她自小痴爱花鸟工笔,亲娘在生时曾为她聘一西宾。老师是个梅妻鹤子的世外之人,盖因囊中羞涩,留在李府教习女学生两年,得了束脩辞馆,担风袖月,游览天下胜迹去了。
她提到黄筌时,崇庆公主身旁少女仰头朝她看来。
她掌心沁汗,心头突突的跳个不停。此前并未见此女,想是留在内室,不曾见客入席,只觉貌美惊人,然则年龄彷佛对不上,建昌侯府二小姐三年前已行过及笄礼。不许嫁而行礼,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连深闺之内的李宛淑亦有所耳闻。
十八岁已非女子最佳聘嫁之年,眼前之人稚齿婑媠,一派娇憨,彷佛十四、五的形容。李宛淑脸上仍旧笑着,“奴愚拙不堪,惭愧未得业师三分真谛。”
笔法虽不甚纯熟,已有几分“黄筌画派”的堂皇富丽,精工巧琢。
崇庆公主见善荣展颜,心中更是喜悦,轻拥她肩头,扬声命人取来缠枝莲花两色宫缎二匹,海棠式样的金银锞各二对与李宛淑。
崇庆公主撇了撇嘴,娇嗔道,“偏了我姨母的好东西。”垂眸一味往善荣脸上瞅。
崇庆看得两眼发直,“谁稀罕物件来着?不过求姨母慈悲,也疼疼儿罢。”着急忙慌的一把将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