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投下斑驳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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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江水,流得慢,涨得快,退时却最难。他们家底盘极稳,非一日建起。兵马未动,要先断其水路!”
沈暮白怔住,未言语。她看向他,他在说话时是这般专注。
长媛江畔覆上一层温润水光,月下之江清如练,墨似缎,悄无声息地荡漾着。独属月下的细风吹来,拂起枝头未眠的叶,万籁俱寂,只留沙沙作声。
此时此刻,沈暮白的玉指向前一比,“那边,长媛江的尽头,应当有个私人渡口。只是我不知,可是修家所有。”
陈曦顺着沈暮白所指的方向眺望。那个方向,许是太远了,他并未看到有渔船灯火。水气携着些许潮腥,悄然扑来。只有薄雾轻笼其上,朦朦胧胧,仿若是水波间自然延伸出的曲线,绵长。
陈曦倚坐轮椅中,英眉轻扬道。
“既如此,咱们不妨走一遭,兴许能抽丝剥茧,知晓他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何药。”
沈暮白收回手,眸中寒意未褪,摇了摇头,“此地虽不算广袤,然沿江而行,至渡口亦需一日有余。若有马可行,倒可省去些脚力。我估摸着该有四十多里开外。”
陈曦应道。
“那不如明日便起身。”
谁料沈暮白一听,竟咬牙低骂了一句,“明日?我恨不得现在便去莲花坞!将那些个恶人活捉现形。修家和其同党绝非善类!否则,为何自我们踏足此地以来,接连多起血案冤案,一宗重过一宗?百姓噤声,官府装哑,冤情桩桩件件,无人问津!”
陈曦听罢,未急于驳斥,只徐徐道来,“我知你心中磊落,为人仗义,尤怀天下苍生之忧。可你也该知晓,那人,不过是表面之皮。皮虽丑恶,却非根源。若不剥去此皮,探出那根,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啊。”
沈暮白双眉紧蹙,正欲出口反驳,忽而顿住。片刻后,她哼了一声,似怒似笑,“怎么听完你这话,我似乎被轻易说服了?”
陈曦嘴角微弯,温和道,“你啊,嘴上强,其实心中愿意听人劝,是好事。”
沈暮白不答。这时候,她忽地松开了抓紧轮椅的两边扶手,自顾往前行去,步子轻盈。月色洒落在她的袖角,恍若一尾银鱼,游走在夜色与长媛江的波光之间。
陈曦倚于轮椅,静静望着那抹往前方走去的丽影。那一身细腰长袖,步履翩翩,竟似自云端而来。他目光一寸寸地追随,眸中柔意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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