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虚弱。
闭嘴。
被一左一右两只鬼架着回到家的浅野零在接触到柔软床铺的那一刹那,深深地松了口气,被抓到麻木的肩膀终于好受了很多。
无惨,你的心好狠。他哀怨地说。
在他脚下散落着两团黑色的灰烬,最底下还在亮着火星,即将燃尽的模样。
他瘫倒在床上,重伤加上失血过多,完全处于脑袋轰鸣的状态,更别说还强撑着出去买了药。
浅野零的血液味道虽然闻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和其他稀血一样具有强烈的诱惑性。
意识迷蒙的金鱼草下意识地向契约的另一方求救,却惨遭拒绝。
我们之间没有爱了,无惨。浅野零嘀咕着说道,一边化成了原形,金鱼软塌塌地蔫在床上,叶子蔫吧地掉在床脚。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若一条死鱼。
嗓音带着一点哑。
鬼之始祖侧身看他,沐浴在月光下的金鱼草散发着莹润的光芒,鳞片依然是带着血丝的红。
呆呆地望着夜空,呼吸微弱一动不动,仿佛一只用棉絮做的玩偶。
无惨当然知道很疼。
这只金鱼草能忍到现在才说疼。
无惨看见过他变成人形时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等着。
召唤鬼出来煎药,之后随手杀掉就好了,永远不会把秘密传出去,就像之前的那两只鬼一样。
正当他想要出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他的脚步顿住,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床上那个圆滚的身影。
无惨牵起嘴角想要讽笑,他想说那两个只不过是鬼,是依靠本能行事的怪物。
视线落在屋外。
被童磨当做人质抓住后进行了抵抗,却被主人无情抛弃的狗。
无惨蹲下身,伸出手指刺破小杉亘的额头,将自己血输了进去。
躯体不断颤动,浑身的骨骼发出难听的吱吱嘎嘎的声音,肌肉在不断痉挛收缩,面目完全扭曲,原本的黑色短发正在逐渐褪色。
咳咳、咳咳!他不住地干咳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灼烧干痒的喉咙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呲
小杉亘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撑在脏污的地上抬起头,本能地恐惧着站在她面前的鬼舞辻无惨。
无惨打断了他,干脆利落地说:变成了鬼。
还没从人转换成鬼的震惊与茫然中缓过神来的小杉亘下意识接住药包:?
/
浅野零艰难地颤着蘸着药膏的手指去涂抹伤处,全身不着一缕,姿势难看到无惨都不想再看一眼的程度。
哼哧哼哧地回答:我在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