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金鱼草似乎恢复了一点精力,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顶嘴顶的无比自然。
浅野零正着从细细的瓶子里扣药膏,听到问题后就随口一答:什么疼啊!你干什么?!
对方正慢悠悠地收回了那只戳在他伤口上的手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着:看来还是知道疼的。
他挪了挪屁股,离那只鬼远了一点,伸手拿了一瓶没用过的药膏。
浅野零:?
金鱼草怀疑这只鬼在嫌弃他,并且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他往后退了几步,在脑海中下令。
叩叩
来人走到浅野零面前,微笑了一下,青色的头发分外显眼,他说:零大人。
他瞪圆了眼,直勾勾地看着盖头换面的小杉亘,发色变了,头发还长了一点,黑色的瞳孔也隐约泛着青。
如果不是熟悉的语气和外貌,根本认不出来。
对方依然在笑却并不回答,温和地拿起药瓶,说:我来帮您上药。
冰凉的药膏在伤口处敷开,渗进伤口后刺心的疼痛让他不禁嘶了两声,脊背上的肌肉不断抽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发现小腿有些痉挛的时候,背后游移的手指终于离开了。
零大人,坐起来吧,胸口还有一些伤口。亘说。
他伸手扯了扯亘的衣服,做贼似的往无惨那里看了一眼,随后又凑到小杉亘面前。
小杉亘眼神复杂,轻轻地摇了摇头,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解释。
浅野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变化:什么时候
恰好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小杉亘敛目垂首,向浅野零行了一礼后就走了出去。
无惨靠在门边,站在一片月光下,语气淡淡:舍不得他变成鬼?
漫长的寿命,强于人类几百倍的恢复能力,甚至是凌驾于所有生物的强横实力,做鬼有什么不好?
被病魔禁锢的人生,被药物包裹的房间,甚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息的日子。
却碍于家族的势力而在他面前噤若寒蝉,伏低做小。
人类都是低等种,贪婪而愚昧,欺软怕硬怯大压小,满脑子只有金钱和交配的垃圾。他说。
金鱼草默默地听着,眨了眨眼,觉得那只红色的义眼又开始发热发痒。
义眼
他笑了笑,伸出食指,敲了敲那颗精细到以假乱真的眼珠,指甲与它相触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看向无惨,抿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文章上面那些小粉花了吗?!那是我日更不辍的证明!每天都在更新【有那么点嘚瑟
又来放新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