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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苏杳近六年没见，她不知道苏杳是否还可以回到无视这六年的距离，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何况在现实世界里，女人和女人不能结婚，得去别的国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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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沈见白身侧的手突然被人牵住，紧密的十指相扣，沈见白错愕抬头，听见苏杳笑意盈盈的声音说：“这个世界的阿白，怎么更像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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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让人牵着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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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牵着她，先她半个身位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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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知道沈见白的犹豫，这个傻子是在担心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会引起自己的不适，然后就此远离，不再想同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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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害怕被厌恶，与其说是害怕被厌恶，倒不如说是害怕被苏杳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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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确定苏杳在知道一切后，还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即便今天这一面，是两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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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牵紧沈见白的手，推开画室的门，心里止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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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明明是一个很害怕沾上人命的人，就连之前沈礼让她去解决祺戋，她都怕得要死，甚至在面临沈礼的威胁下，还是选择放过了祺戋，送她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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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却愿意为了她，主动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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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厌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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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反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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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想，当时沈见白，是以什么心情亲手解决掉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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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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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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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她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抱着不打算继续苟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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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猜测一股脑地从苏杳心里冒出，如针一般刺痛苏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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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里，最痛苦的其实是留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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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见白当时肯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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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再也迈不出去了，苏杳拉着沈见白顿在原地，良久，她隐忍着哭腔道：“我怎么会不喜欢阿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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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愣怔地抬头，对这句无厘头地，不算是表白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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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却是没了下文，因为她在心里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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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一天报应会降临，那我愿意和阿白共同承受这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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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展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和沈见白一起的三个女学生，林子率先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沈见白，隔很远就冲对面招手，带着魏微和阿雨小跑过去：“姐姐，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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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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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抬眉，偏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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