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又好气又好笑:“你来多久了?”
“今天是第九天。”九天时间,范泽辛竟然已经和玄鉴堂上上下下熟稔如斯,还作了钟秀的药童?
“你在这里怎么……怎么活下去?”
范泽辛听出钟婵的担忧,小声道:“钟姑娘放心,跟着先生的这段时日,我已经学会了如何隐市而活,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这时,钟秀也走进了后堂,在钟婵身后小心问道:“师姐,这人真是你朋友吗?”
钟婵深吸了两口气,回头笑道:“他是我在张掖认识的书生。”
钟秀一听,噗嗤笑道:“他倒是像个书生,够迂腐。”说完,自知有些失礼,立即忍住笑,道:“师姐,今日病人多,能不能让范先生先帮我写方子。”
“当然。”钟婵道,接着转回头小声道:“你先去,我们过会再说。”
范泽辛跟着钟秀回到门厅,钟婵径直走进内堂,在二层阁楼找到了钟侑偿。二人聊了很久,尤其是说到韦青筱时,还起了些许争执,也就忘了范泽辛的事。
就这样,范泽辛每日都来玄鉴堂帮手,俨然已是玄鉴堂的药童,玄鉴堂上下似乎都都把他当作了自己人,没人刻意说起他,钟婵也就不再提起。
又过了九天,玄鉴堂收到珍州夜郎县娄家的急信。娄家族首娄移山与钟侑偿熟识,钟婵也曾应娄家之邀赴夜郎祛蠹尸患。娄移山的女儿娄月还将夜郎最珍贵的篷布送予钟婵,钟婵的「鸢篷」就是用娄月赠的蓬布织成。
娄家的信言辞很含糊,只是说夜郎突现怪兽、有人惨死、人心惶惶,恳请玄鉴堂出手相救。
钟婵与父亲商议之后,决定再去一趟珍州,范泽辛自然也跟钟婵一同前往,钟婵可不放心让他一直待在玄鉴堂。
玄鉴堂的师弟师妹们都不舍钟婵刚回来又要离开,与钟婵欢闹了一夜。第二天钟婵就和范泽辛启程赶赴珍州。
从襄阳到夜郎,千里迢迢,钟婵和范泽辛骑马急行十数日,到了黔州境。这天出发前,钟婵循例取出罗盘确认方位,却发现罗盘磁针不停转动。
难道罗盘坏了?昨日还好好的,也未见破损,为何突然如此?钟婵想不明白,只得先收好罗盘,继续赶路。
过了一天,钟婵再取出罗盘时,罗盘又恢复如初,并无异样。钟婵心里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想不出缘由。
又行了五日,终于到了珍州夜郎县。已过酉时,钟婵轻车熟路找到了娄家村,娄月见到钟婵喜出望外,娄移山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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