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包裹的创口与那些不应提及之处,或许不同的入口将会延长它们的体内旅程,但它们的目标仅有一个,它们终将转入脑干,而那以后,它们才会将疫病作为养料吸收。
包括他。
没有月的夜晚,寂静似乎格外难以忍受,幸得这寂静并不长久,他的“治疗”很有效,已有人站立起来。他挪动着脚步,想找地方就近歇息,但放眼所及皆是杂草遍布的平原,他也便不再能坚持,再度倒下。
周遭之人拖着身躯前来查看,只见黑暗之中,他的血管已肿胀如蚯蚓。
“你们该走了,”他道,“我把你们救起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看我的,快点离开这里,那秽怪还会卷土重来,我得歇一会,我用了太多的秽。”
他自然不是因为动用了太多的秽而无力,众人也知他并非动用了太多的秽,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能医者早应在疫病现身之时动手救援,何必苦等至此白白受难?
周遭之人不再声张,默默离开,苏醒之人全然无有重获新生之感,仿佛机器人一般默默离开,留下他与那些入病太深之人一同躺在黑暗之中。
这是惯例,也是常态。
他不说话,乌云编就的黑夜中毫无星星,他也便合上眼睛,防止冰冷的寂静渗入疼痛的躯体。
这不是一次单纯的疫病,一如他往日的应对那般,他不单需要拯救众人,还需打败那秽怪,只是这一次,他赢不了那秽怪。他知道这秽怪在哪儿,因为当他治愈众人时,秽怪已将它的双目注视向他。
它就在合眼之后的黑暗,它就藏身在他的意识之中,所以疫病才会如此无声无息,所以疫病才会无法抗拒,它究竟是什么,它究竟如何会存在于这世间,又如何会被那秽怪之主驱使?
他想不了这么多,这秽怪已如站立于树枝之上的猿猴一般站立于他的意识,所以他才会叫这些人离开,只要他不再接触到其他生物,这秽怪就必然离不开他的身躯。但在这时刻,他又不由得想到,替众人摆脱困境的他又如何能摆脱这困境?
他无法摆脱,他也不再有余力挣扎。
这仿佛是一场幻觉,他分明站在一片焦土之上,看见被炸翻的黑土上尽是人类的残肢与内脏,望见蛆虫、蚂蚁、飞鸟随他的靠近而离开、因他的离开而回归,他分明看见坍塌的房屋依旧燃烧着微小的火焰,感受到土地经炮弹犁过以后的温热。
他知道这是这么回事,他便回头。
那秽怪就在他的身后,它是疫病,它是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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