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它的远去,渐渐消弭于地平线。既然预兆不向它预言,那它便向预兆预言,在铁的移动之中,秽怪群发,它们不为预言驱使,随闪电中铁的命令冲向还未行来的人类。
风在铁的行动中变化方向,乌云不再是风雨的象征,它们更像是永夜的存在,将一切光源屏蔽于外;风传导向不可知处,闪电虽依旧在铁的控制,却更莫测难明,合上眼感受风的方向,向那地望去,似乎能望见立地高塔,但一眨眼却又消失,风向也随之变化。
人类的秩序将在秽怪的群袭中崩溃,他们会奔逃,少数软弱之人将会逃向荒野,此后被秽怪追缉,多数幸存之人将会在这些吹奏秽怪的指引之中寻找到它的方位,之后,他们便能理解为何铁控制了能召集的所有秽怪,他们本便飘渺欲灭的希望将会彻底破灭于这乌云造就的夜晚之下。
铁移动着,相比于那些被它派遣向人类的秽怪,它的速度更慢,但无一秽怪对它的缓步有所意义,那些无眼无口无耳的秽怪依旧跟随其后,在夜空之下吹响它们的乐器,以莫测的声音合鸣风声中的期许。
它们开始合奏,在风的相送中,它们放下乐器,以秽怪的声音哼唱属于秽怪的未来,这未来便是铁预见的模样,这未来便是铁所希望的那般,但在秽怪本声的巨声中,于风声的间隙中,几十只吹奏秽怪并未放下它们的乐器,它们依旧吹响着夕阳的预兆,这声音属于不曾落下的夕阳,象征尚未死去的人类。
只是声音在风声中破碎,渺不可闻。
铁依旧在移动,行至一片漠无一物的干土之上。这片土地凹凸不平,土壤早已板结,其上大小石粒不断,俨然一片荒土。就是这样的土地,承载了此前秽怪的所有未来,就是这样的土地养成了所有的秽怪,所以结局也理当如此结束在这里,败者的死尸将会哺育这块土地,塑就新的希望。
秽怪胜,则人类将会躲藏于此地,在无尽的岁月中积蓄力量,有朝一日推翻秽怪的统治;人类胜,则秽怪归于这片大地,继续横行不断,直至下一个铁的出现。
这便是所有的可能。
铁立定大地,并未改变任何物体,石粒依旧随风挪动,不曾摆脱土地的便在地上挪动碰撞,随风而上的便与一切地上应有的细碎之物奔向不可知处,荒野之上,一株已无叶的老树并存有新芽,地平线处的暮色已淡薄如晨间的白雾。
风中气味略有不同。
众多秽怪站立四方,在未来到来以前哼唱此地,土地随它们或高或低的声调震动,裂痕于风的狂吼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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