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乐声的秽怪已至铁的身前。
它们依旧无眼无口无耳,面目被包覆于白布一般的材料之下,不能分辨它们的表情,亦不可知它们的真意,它们似乎只是乐声的载具,不能从其行为看出它们的意图。
它们依旧在吹奏,乐声共鸣于黄昏染得昏黄的天空,更有无数的吹奏使者追随夕阳来到此处,乐声先于它们的身姿来到此处,无论何时何地,它们吹奏的曲段总是一致。
铁等待着。乐声不断的重复,告诉拥有听力的所有生灵,人类将于夕阳落下之时进攻,但时至今日,在这天象已经混乱的天地,夕阳依旧不曾落下。
铁不能驱动这些秽怪,就像无法以语言命令聋哑人,它们生来便无有感知能力,无人知晓它们是如何寻找到此处,亦无人知晓它们的目的,它们曾被撕开吞咽,然而只不过证明这些小小的秽怪毫无营养食之乏味,它们不逃亦不避,数量多至不能胜数,所以至今难清理。
铁只清楚一件事。它们不断的重复铁得到的预兆,只是隐去了决战的对象,它们的预兆绝对真实,因为派遣前往干扰的秽怪群已全数覆灭,一者毁于忽然出现的秽怪,另一者毁于人类的合作。铁能预见,自它那次趁虚而入希望偷袭施乌失败以后它便知道它听见的不是预兆,而是未来。
于是它只派出了众多毫无意义的秽怪,与其他秽怪一同枯坐于座上。
黑色眼眸中,昏黄的光彩下,其余秽怪们动身,遵从着命令行动,只留下它一人背对着黄昏面向地平线的暮色。人类终究会与它决战,这是预兆的事实,它无法修改,但预兆中并未提及它身边的秽怪会留下几个,这便是改变胜负的条件。它从来不曾正视人类,亦不轻视人类,所以它将应对人类的军团,但在应战之前与应战之时......
铁行动,它或蠕行或爬行或行走,它以各种可能的身姿移动,走向人类的军团。闪电随它的行动而剧烈轰鸣,吹奏的秽怪依旧吹奏着乐歌,却跟上铁的行动,随它走向暮色之下的大地。带着细土与草根的狂风之上,乌云之中,闪电随意,却隐约能见闪电组为眼的形状。
这片大地的景象已为铁所知,它知道施乌已身死,它知道被它重视的陆扫晴已在被遗忘的机器人的帮助中走向它。它望向那些隐藏着人类的群山,人类纷纷离开,但依旧有不少人类在它的一瞥中被破碎了肉体,跟在铁身后的秽怪、目之所及的秽怪一同为铁的行径吹奏,将乐声中的景象变化。
铁走过人类的痕迹,向应许的决战之地出发,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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