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也不知是谁提供了密报,但大汗觉得此言有理,便照着信上说的做了。最后,他们趁机北逃,已跑了六七日了。”
听完李云从报来的战况,拓跋月不由叹道:“想我阿干一代雄主,智计无双,未料此次会为蠕蠕所蒙蔽。”
李云从沉吟道:“私以为,这却也不是坏事。至少,至尊能知悉军中细作一事。”
“你说得对,”拓跋月点点头,“此外,经此一事,阿干会更信任太子。”
“正是此理。”
以前,在出征河西之时,拓跋焘令太子拓跋晃留守京中,但这一次,太子随行历练,拓跋焘又信不过旁人,遂假托窦太后之名,说窦太后令武威公主协理朝政。
此言一出,朝臣固然有质疑之声,亦不敢公然论议。
毕竟,当年皇帝西征之时,柔然可汗吴提趁虚衅边,全赖窦太后指挥若定,方才将其击退。
以窦太后之威严,谁又敢不听其“遗言”呢?
再说,随永昌王、安乐公主的离世,武威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更重。朝臣们对此心知肚明。
此事也不难理解,武威公主既有手段,又无倚仗,自然要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而皇帝生性多疑,不会将权力托付于其他宗王。
三日后,李云从将最新的战况,呈给拓跋月。
看罢,她大惊道:“消息可确凿?”
李云从接过密信,一路看到尾,有些踌躇:“此事非同小可。若那人有反心的话,只怕连……”
事涉大局,李云从不敢再说下去。
拓跋明月却冷静下来,面上已是夷然无波:“阿干既传信于我,应是不欲声张,只由我去试探问明。我看……这样,他有个女婿叫孙豪……”
她附耳以授,李云从听得分明,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赵振离开后,拓跋明月方无力地趴在案前,灵台不甚清明,但却始终回荡着一句话:“御座上的那个人,是所有人的君父,但也是世上最孤单的人。不然,怎会有孤家寡人之说?”
三兄,已然过世好久了,我好想他……
眼中渗出一滴泪来,她也无心去拂,只由风日来蒸晾。
移时,她才缓缓研了墨,铺纸写了一个“寡”字。
正在苦笑之时,沮渠牧犍领着沮渠上元,进了书房寻她。
小郡主猴子一般蹦跳过来,两三步就挂住了她阿母的腰肢,娇声道:“阿母,你在练字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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